岐山祝喜堂:梦想在笔尖驰骋
岐山县凤鸣镇祝家巷村坐落于“凤凰鸣矣,于彼高岗”的凤凰山脚下,村旁有一条如玉带般的周公河,伴随着农民作家祝喜堂瑰丽的文学梦想一起流淌。
年过六旬的祝喜堂一生命运多舛,历尽苦难。他深知,文学路很艰辛,文学梦很遥远。尽管如此,他却从未放弃过追求。数十年来,他一人独居,一边种地,一边精心修筑自己的“文学殿堂”。
在文字的海洋里遨游,总能让他激情澎湃、斗志昂扬,所以——
他的衣柜里装的都是中外名著
祝喜堂面庞宽阔、衣着朴素、笑容憨厚,全身上下流露出一个农民的本色。如果不曾看到他光亮的眼眸、不曾听他滔滔不绝地谈论文学,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将他和“文学”或是“写作”这些字眼联系起来。“我的大脑里全是波澜起伏的小说情节和优美动人的文学句子,只要展开纸、提起笔,文思便如泉水般流淌。”第一次见到祝喜堂时,他这样表达自己对写作的钟情。
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,到底对文字有着怎样的痴迷?我们跟着他的脚步,走进了一个农家小院,院里只有两间房,房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,除了炕,就是一个简易沙发、一张方桌、两个衣柜。“我把钱都用来买书了。”说着,祝喜堂打开衣柜的门,衣柜里面一件衣服也没有,装满了中外名著,随手翻开一本,书页留白处写满了细细读过之后的注解。“我就一个人生活,没几件衣服,平时穿的放炕头就行。”眼前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,脚上穿着有裂缝的皮鞋,裤腿上的烟洞也来不及补……却像富翁炫耀财宝一样炫耀他的藏书。他说,每买一本好书他都如获至宝,读到深夜仍爱不释手。言谈中,我们仿佛看得到他读《红楼梦》《静静的顿河》《平凡的世界》等作品时那如饥似渴的眼神。
语言活泼诙谐却不失深沉,常常有独到的观察和针砭时弊的犀利议论,因此——
他的时评刊发在《南方周末》头版头条
如果把西府地区的农民作家群比喻成一片璀璨的星空,那么祝喜堂无疑是其中一颗耀眼的明星。
几十年来,他一边手拿锄头,扮演着地地道道的农民角色;一边笔耕不辍,从事文学创作。他的作品先后刊发于《百姓周刊》《秦风周刊》《陕西日报》《三秦都市报》《文汇报》及《延河》等报纸杂志,受到了很多读者的喜爱和关注。在他的剪贴夹中,记者注意到了一篇1997年发表的题为《巧嘴八哥》的讽刺杂文,文中借助“八哥凭巧嘴”讽刺当时“不务实、拍马屁”的社会风气,针对性强、语言犀利、见解独到。祝喜堂说,《巧嘴八哥》发表之初,就引起了很多人的热议。不到半个月时间,省内外十多家报纸杂志纷纷进行了转载。
这篇作品强劲地鼓起了祝喜堂写作的风帆,也确定了他的写作风格。随后,祝喜堂又陆续写出了《草包毛驴》《五谷与硕鼠》《被招安的民意》等文章。很多人在看过他的文章之后,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感慨并给予高度评价,一些评论家由衷地赞叹:“祝喜堂的时评语言活泼诙谐却不失深沉,且有独到的观察和针砭时弊的犀利议论。”
大家的一致认可给了祝喜堂莫大的信心。“那时候,我每天最盼望的就是邮递员的到来。对我来说,鼓囊囊的绿色布袋,包裹着的是用稿通知、诗友来信和热切的希望。”祝喜堂告诉记者,正是在这一次次的信件收发中,他的写作欲望一发不可收拾。曾经有一篇时评《关注普通人》还刊发在了1999年12月29日《南方周末》的头版头条。“这对我这样的‘草根’来说,是莫大的荣誉。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兴致高昂到公鸡打鸣时才沉沉睡去。”直到现在,提起这件事,祝喜堂依然显得兴奋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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